杂文界人物琐谈·说说福建的几位

2017-08-13 11:40 阅读(?)评论(0)
杂文界人物琐谈
吴营洲


说说福建的几位 

 

说起福建的杂文作者,首先想到的,自然是宋志坚。

印象里,宋志坚(1948-)在杂文界“出道”很早,据称他上世纪七十年代就开始杂文创作了。

印象里,他一直是位“中青年杂文作者”,而今却忽忽发现,他已老之将至,退休有年了。

据我所知,几十年来,他一直笔耕不辍,常在些大的媒体上读到其文字。而其文字,总的来说,不失杂文品质,用他自己的话说便是:“写杂文的人要有点操守与格调。起码,自己不想说的即使已成时尚也不要跟着去说,自己想说的明知相当忌讳也得变着法子说。”这,实属难得。他给人以“宝刀不老”的感觉。

他的著述甚丰,几可用“著作等身”来形容。只是限于体例,难以在此罗列。

宋志坚的杂文创作,自然是卓有成就的,就我的目力所及,在福建,恐还无人能与他比肩。(一些老的杂文作者,诸如林默涵、王仲莘等,或可除外。)

但我觉得,他的有些篇章,不大好读,“涩”;尤其是有些篇章,往往以《论语》《孟子》或鲁迅等等来开篇,似乎离了古人、鲁迅就不能说话了。对于这样的文字,虽不便说一看就令人生厌,却委实难以卒读。

我还觉得,他的有些篇章,行文的路子疑似老套,文章的主旨疑似陈旧。这,或可以他新近的一篇文章《拓跋焘的用人之道》(见其新浪博客201787日)为例。该文的主旨,是谈用人要“有知人之明”,要“求贤若渴”,要“尊重人才”,要“不拘一格”……其实,都啥年代了,还谈这些,也太老掉牙了吧!(当然,倘若有谁要说,在一个数千年来一直是“以奸驭良”“任人唯亲、唯钱……”的国度,常谈常识不仅应该,还很必要,那我就哑口无言了。)

宋志坚曾著有《杂文学初论》《杂文学概论》等书。这些书,说得雅一点,是“对杂文创作规律的一种探索”,说的俗一点,就是想教人如何写杂文。这些书,作为一种杂文理论探讨,自然有其价值,但对他人的杂文写作能有多大帮助,“臣口不能言,然臣期期知其不可”。文学家不是培养出来的。中文系的毕业生未必能成作家。画家、木匠有传承,而作家鲜有。一个作家即便把自己的写作心得掏心掏肺地说给谁,对方也未必就如获神谕、神通,成一马良。不然的话,贾平凹的女儿或许也成“著名作家”了;起码时下不是。

扯远了,打住。

 

在福建,房向东(1960-)是研究鲁迅的,自称是“鲁迅先生门下走狗”,偶尔也写些杂文,只是量不多;也许是我没有读到。

曾与房向东有过“一面之缘”,但印象里不曾与他有过什么语言上的交流。那是参加一次全国杂文年会,其中的一项议程是为某杂文征文活动颁奖。他是获奖者,我是吃瓜者。参加那次年会的人,很多,约有百十来位,平素里,我总是见他独自一人,远远地站在人群之外,做冷眼旁观状;十分“高冷”。后来方知,他是一家出版社的社长、总编辑,官人,难怪会有种不与凡人说话的气势。

 

武平的林永芳,是位女性。全国的女性杂文作者,屈指能数,在福建,似她这样因写杂文而在全国杂文界赢得脸熟的,我不知有无“之二”。

我读过林永芳的一些文字,确也有颇具杂文风骨的,诸如她写于2010年的那篇《漠视“维权”  何以“维稳”》,直接质疑“维稳压倒一切”这一“国策”,委实阳刚。

当然,也或可以这样说,同样的一篇杂文,若是出自男性作者之手,可能会觉得一般般,若出自女性作者之手,可能就觉得难能可贵。这或是一种性别歧视;但,是对男性的歧视。

林永芳的杂文,与我印象尤深的,是一篇写她老师的。一次,她的老师打电话给她,问了一句:“你当官了吗?”(大意)这令她颇为不快,认为自己的老师在“官本位”陋习的侵蚀下,变得庸俗了。于是大发感慨:“人心不古”啊,“世风日下”啊。坦率地讲,就此文章的旨归而言,肯定是“政治正确”“富含正能量”的,但我私下里暗想,她也许尚还没有当上官吧,倘若当上了,甚或巴不得让所有的熟人、非熟人都能知道呢。这,也许是低俗如我者唐突了婵娥。

在此或可闲聊几句:在林永芳的新浪博客里,我看到了一则博文,标题是《本页无正文》,打开一瞅,只见在一片白茫茫的页面的上端,写有这样两行蓝色的粗体字:“子夜时分,思维在沉睡;没有看法,本页无正文。”这时我才注意到,此则“博文”的写于某个敏感之日的前夜。曾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:如何看待那场所谓的“政治风波”,是判断一个知识分子的试金石。倘若此说不谬,那么窃以为,仅凭此“此地无银”,便可对其刮目。另,又在她的博客里,看到她转帖的一则资料,标题是《听党的话》,内容则是《历史的先声——半个世纪前的庄严承诺》里的部分语录。窃以为,有此转帖,便昭示了一个杂文作者的应有品质。)

 

南平的张桂辉(1953-),是个比较活跃、勤奋、多产的杂文作者,经常在一些报刊上看到他的名字。

他的文章,我是肯定读过的,但——“出家人不打诳语”——我只是记住了他这个名字,却没有记住他究竟写过哪篇令人过目不忘的文章。

在我印象里,他写的只是些通常意义上的常规杂文,话题也是写老生常谈。那样的文章,张三可以写,李四也可以写,没有任何个性、特点,就像同一个模子拓出的砖。千人一面,了无特色的文字,很难被人记住。

刚在网上搜了下,搜到了他搜狐博客里分别发在201749日《厦门日报》、2017413日《中老年时报》、2017年第5期《杂文月刊》的同一篇文章《诚信社会谁支撑》,其尾是这样煞的:“诚信社会,有赖政府和官员的支撑;政府与官员,有义务和责任支撑诚信社会。政府和官员的行为,是无声的号令。无论何时何地、何人何事,都要做到‘言必行,行必果’,才能当好榜样与楷模。常言道,‘上行下效’。一旦各类官员、各级政府凡事都诚实守信了,就会一花引来百花开,映红诚信一片天。”

窃以为,此等文字,几近空话、套话、官话、假话;窃以为,一些“杂文大家”是断断不会如此立意、行文的。

工匠与大师的区别,抑或在此。

 

据我所知,莆田市活跃着一批杂文作者。这自然是莆田市杂文学会的“功劳”。

莆田市杂文学会办有《莆田杂文》,不仅团结、鼓舞了当地的杂文作者,竟还数度向全国的杂文作者约稿,出“全国杂文专刊”,甚是难得。

《莆田文学》(文学季刊)也分别于2012年、2013年,两度出版“全国杂文专号”,由郑国贤主编,宋志坚、陈天宇为特约主编。

20135月,海峡文艺出版出版了《莆田杂文丛书》,共十册,是十位作者的杂文作品集,分别是:陈天宇的《伪名人时代》、郑国贤的《鲁迅的鼻子》、许咨新的《呼唤清风》、蔡忠辉的《易变的脸》、邱南强的《灵魂的舒展》、李金贤的《猫眼内外》、潘真进的《照镜解闷》、郑志忠的《古典情思》、郑庆彬的《嘶哑蝉声》、郑玉珠的《大眼瞪小眼》。

 

  最后修改于 2017-10-14 08:16    阅读(?)评论(0)
 
表  情:
加载中...
 

请各位遵纪守法并注意语言文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