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营洲

读惠世平的《曹雪芹小像》

吴营洲

在《曹雪芹研究》2013年第1辑的封三，看到了一幅《曹雪芹小像》，是陕西画家惠世平画的。

其实，关于“曹雪芹小像”，我是见过好多幅的（包括一些雕像）。形态各异，体貌也各异。每每看到时，都会自觉不自觉地慨叹一声：哦，曹雪芹原来是这个样子啊。

对于那些“曹雪芹小像”，无论我认同也好，不认同也好，但都没有反感。然而在我看了惠世平所画的这幅《曹雪芹小像》，不禁大为诧异。感觉这绝对不是“真正的”曹雪芹。

从画面上看，这个人物是大长脸、大脚丫子。以他的大长脸、大脚丫子来推测，这个人物身高估计得有一米八几。如此身高的人，怎么可能是曹雪芹呢？试想，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，握着个三寸笔管，在那里写书，其情其景该是怎样的滑稽啊。

以“常理”来揣度，人的身高、体型对人的心理是有影响的。身材高的人未必“傻”，但世人有“傻大个子”的说法。虽说人不可相貌，但相貌差些的人是很难做主持人的，未必是通不过“面试”，是他自卑。“相貌”与“身材”同理。身材过高的人，可能会去“舞枪弄棒”，不大会“舞文弄墨”。

再从画面上人物的形象看，这个人的年龄估计是“四十大几”。“四十大几”的曹雪芹已经不再写他的《红楼梦》了，他在眼前还摊开一张纸干什么啊？“四十大几”的曹雪芹已经迁居西山了，已经和西山的老农民“打成一片”了，怎么还是一身的白袍大褂，像个秀才啊。

《曹雪芹研究》一书在介绍这幅画时写道：“画家笔锋下凝结了对曹公的一腔热情，着意描绘出曹公目视远方、忧郁沧桑的神情。”其实在我看来，画曹雪芹这样的人物，笔下一定要“凝结”深厚的感情的，一定是要喜爱这个人物的，但我从画面人物的眼神看，感觉画家未必是这样的。我认识的一位画家老先生，他在看了惠世平的这幅“曹雪芹小像”后，仅仅说了一句话：“他画他爱人，绝对不会这样。”

据称，惠世平“早年师从著名画家王子武先生”，但我听我所认识的那位画家老先生说：“王子武先生曾经画过一张曹雪芹像，还不错。是曹雪芹的一个侧面，坐在一块长条的石板上，翘着腿，眼望远方。看上去像个秀才，或是个准备考举人的人。那种感觉，一看就像个文人，就具有文人气。”

附言：想起了自己的一则旧文《曹雪芹的相貌》，附在这里，有兴趣的朋友不妨搂上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