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志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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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文界人物印象:遥念赵相如杂文界人物印象 吴营洲 遥念赵相如
在网上搜看有关杂文的信息,见到了《浙江杂文界》2018年第1期目录,其中的一条令我惊骇:“送相如兄远行/李烈钧。”于是我意识到:一直无缘晤面的赵相如老师再也无缘晤面了。 赵相如患病的事,他曾告知过我。那是2015年5月的一天,他在邮件中称:“营洲先生:你好!5月杂志我还没看到,会收到的。我3月中得了病,肺癌,在吃靶向药,目前好了一半。仍在编杂志,但少管不少。关于戚继光的读者来信我以后再复哦。赵”于是我立即回复道:“赵相如老师:久疏问候。惊悉贵体有恙,深感不安!既来之则安之,保持健康心态,听医生的话,积极治疗,加强锻炼,现在康复的例子很多,主要是精神不能跨。余不多言,为您祈福。吴营洲(此信勿复,注意休息。)” 现在想来,委实记不起什么时候、什么因缘和赵相如开始交往的了。但交往后,渐渐对他的生平有了简略的了解:他是人民日报九号楼七八级研究生,毕业后进入人民日报社当记者,先后赴江西、浙江任首席记者、记者站站长,退休后安居杭州,却一直笔耕不辍,还主编着一份名曰《华商汇》的杂志。他著述甚丰,出版过一部四十多万字的长篇历史小说《抗倭名将戚继光》,以及《时光会留下褒贬》《苦思面壁》等杂文集。 他每每有了杂文新作,便迅即投寄给我。我一般也都能如愿刊出。在我看来,就浙江的杂文水平而言——无论是杂文作者的整体素质及人数,还是杂文创作的整体质量及篇数——远远超过全国的任何省市。而他的杂文创作,不能说是浙江最好的,因为浙江那方水土,人杰地灵,且系鲁迅故里,那里的杂文作者无论是现代还是当代,纵然不便说是灿若河汉,却也委实屈指难数,许多人各有所长委实是难分伯仲的。但他的杂文创作,绝对是中等偏上,绝对胜出那些以写笔记的笔记,或以写时评见长的某些人。 因为他编着一份杂志,便也时常向我约稿。刚才粗略统计了下,自2010年至2016年间,他编发的芜稿,约有十七八篇。其中“影响最大”“传布最广”的,当是《听一位长者谈各色人物》。该文曾分两期(2012年第5期、第6期)首发在《华商汇》上。鄢烈山想把它编进《2012中国杂文年选》,但未果。后经一番努力,还是未果。以至该书的责编给鄢烈山写信道:“此篇最终还是没有保住。鄢老师,我尽力了。”然而时隔不久,该文便被“好事者”配了图、配了乐,作成了短片等,一直在网上、海外、微信里转发。我本人就见过好多版本。即便是时至今日,依旧会看到有人在转发。每当这时,我就对赵相如生出一份感念。如果不是他的首发,这篇芜文恐是难见天日的。 我和他虽然缘吝一面,但彼此皆认为相知甚深。平素里彼此信件都少。尤其是知他病了之后,更少。是我不忍打搅他。我一直祈望他能康复。况且现在已不是谈癌色变的年代了。以他平静的心态,以现在的医疗水平,他的康复我一直觉得是情理中事。关于癌症我曾听说过两个三分之一:三分之一是病死的,三分之一是吓死的,三分之一是治死的;三分之一是自愈的,三分之一是治愈的,三分之一是难愈的。因此我每次给他寄信,都祝他体笔两健! 刚刚查了下,我给他的最后一封信,是2017年11月8日写的。没有想到的是,他是2018年1月4日病逝的,享年八十岁。更没有想到的是,我是在半年后才无意间得知这一噩耗的。 我觉得,他的去世,于我而言,既失去了一位很好的杂文作者,也失去了一位很好的杂文编者。 我很感念他,也很怀念他。
赵相如简介:赵相如(1938—2018),曾任人民日报社浙江记者站站长,曾主编《华商汇》等杂志。著有杂文集《苦思面壁》《时光会留下褒贬》、长篇历史小说《抗倭名将戚继光》等。
最后修改于 2024-08-08 07: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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