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珍与可卿的乱伦行为是“捕风捉影”吗?

2006-05-15 09:22 阅读(?)评论(0)

贾珍与可卿的乱伦行为是“捕风捉影”吗? 

 

  周汝昌在《红楼夺目红》中认为,秦可卿判词“情天情海幻情身,情既相逢必主淫”中的“淫”,并非是“皮肤滥淫”,而是“从古无以名之的骇倒俗人的‘意淫’”。并且认为,“只因为这个‘淫’字总为人误解,于是遂又附会出‘贾珍与可卿’乱伦的捕风捉影之谈。读《红楼》,必须将精神世界提高,勿陷入《金瓶梅》的品级之列。”(第56页)因此周汝昌强调,“可卿之死,绝非什么‘淫丧’,那是烟幕或故作诽谤之词。”(第216页)

  按照周汝昌的此等说法,“贾珍与可卿”之间,并没有苟且之事,而人们认为贾珍是个“爬灰头儿”,全是因为“精神世界”的“品级”低下所致。真是,这叫人说什么好呢?周汝昌也太不给众人情面了,一竿子打翻一船人,一句话便将《红楼梦》的读者全都骂尽了。

  然而,周汝昌说得对吗?恐怕不对!

  先说秦可卿与贾珍到底有没有“爬灰”之事?(“爬灰”一词,出自贾府老奴焦大之口。那天焦大喝高了,趁着酒兴骂将起来:“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。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!每日家偷狗戏鸡,爬灰的爬灰,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……”)

  “爬灰”即“偷锡(媳)”。然而“偷媳”者,指的是谁?即是哪个公公跟哪个儿媳呢?——贾敬跟尤氏?书中无迹可寻;贾赦与凤姐,似乎也不大可能;贾政与李纨,更是无稽之谈。只有贾珍跟秦可卿,疑点多多。

  其一,据脂批,原作曾删掉“秦可卿淫丧天香楼”中的“更衣”“遗簪”两处文字。不管删掉这些是因为什么不得已的原因,但总是说明秦可卿跟贾珍之间并非如周汝昌所说的“全无瓜葛”,乃是“造谣”。哪个造谣?是曹雪芹?还是脂砚斋?

  其二,秦可卿死后,贾珍“哭得泪人儿一般”,贾蓉似乎若无其事,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?尤氏在秦可卿刚病时,“心里倒象针扎似的”,到了出殡时,“却犯了胃疼旧疾,不能料理事务”,婆媳情深竟然敌不过小小的胃疾,这不是明显地描写了尤氏在“撂挑子”在“以示抗议”吗?这些,周汝昌也曾提及,但他力争秦可卿与贾珍没有私情的证据之一是,若有私情,贾珍如何敢明说“这儿媳比儿子胜强十倍”?其实,人不要脸,鬼都害怕;人一发昏,啥都敢说。这句“这儿媳比儿子胜强十倍”便是明证,那句“尽我所有”为秦可卿发丧,也是明证。(此处有一脂批:“‘尽我所有’为媳妇是非礼之谈,父母又将何以待之?”)周汝昌的证据之二是,贾珍与秦可卿若有不可告人之事,尤氏再贤惠“不妒”,也不会为可卿之病焦愁到那般(参见尤氏与璜大奶奶的对话)。其实,尤氏之所以“焦愁”,是不知儿媳与自己的丈夫有猫腻,一旦知道了,便“犯了胃疼旧疾”,如前所述。尤氏之所以前后判若两人,正是因为知道了珍卿二者的真实关系。周汝昌的证据之三是,到凤姐探病之末,秦可卿已病入膏肓,命垂一线,焉有“兴致”夜奔天香楼?其实,天香楼之事在前,病入膏肓在后(秦可卿正是因为天香楼事发才患病的),周汝昌为了自圆其说,便故意颠倒了因果。

  其三,瑞珠在秦可卿死后也触柱而亡,“此事可罕”!宝珠甘为义女,“誓任率丧驾灵之任”,贾珍“喜之不尽”。若说宝珠认为义女还有攀高枝之嫌,那么瑞珠呢,她与秦可卿的感情比得上贾母与鸳鸯吗?贾母死后,鸳鸯殉主还有被逼的因素在内,瑞珠又是为啥?很显然,瑞珠当是明了“爬灰”真相的,依着贾珍的性子,她活得了么?而宝珠就聪明多了,认为义女,其实是向贾珍保证对此事守口如瓶,得个小姐名分倒在其次,保住小命才是根本。

  种种迹象表明,贾珍与可卿的乱伦行为,并不是读者在“捕风捉影”!

  最后修改于 2006-07-12 21:10    阅读(?)评论(0)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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